冯正虎与支付宝客服的通话录音

（2021年2月8日，文字版）

冯正虎是支付宝的老客户（2007年7月3日注册支付宝），其名下的两个支付宝账户（fzh999net@gmail.com、hxwq66@gmail.com）于2012年12月21日被支付宝冻结，直至2021年2月5日、8日分别解冻。

支付宝冻结冯正虎的账户，违法占用冯正虎的余额长达八年多，其冻结措施违反中国法律。

冯正虎于2021年1月29日至2月8日连续十几次与支付宝客服部门交涉解决冯正虎账户被冻结的问题。

兹公开其中一份冯正虎与支付宝客服专管人员斯幽的通话录音。根据中国移动通信集团上海有限公司通话详单（查询日期：2021年4月18日），证明冯正虎的手机13524687100与支付宝客服专管员斯幽的电话008621951882021年2月8日上午09:32通话17分5秒。

通话录音内容证明：支付宝公司从2012年12月至2021年2月冻结冯正虎的支付宝账户。支付宝客服部门承认违法冻结冯正虎账户的错误，已于2021年2月解冻了冯正虎被冻结的账户，并向冯正虎道歉，但在赔偿金的问题上双方分歧很大。

下述文字是根据通话录音（@95188_20210208093209.mp3）整理的。

支付宝客服：您好

冯正虎：喂，您好

支付宝客服：唉，冯先生早上好

冯正虎：唉，您好，您好

支付宝客服：我是支付宝的工作人员，斯幽，就是昨天给您打过电话的。

冯正虎：我知道。

支付宝客服：那个，因为我看到昨天晚上9点多是已经恢复了账户（hxwq66@gmail.com），但是因为昨天晚上太晚了，我就没打扰您休息。

冯正虎：对，对。

支付宝客服：早上一到公司我马上给您打电话。冯先生，这个账户已经恢复了，然后，您看一下，对，您现在方便登录吗？因为您说要把钱取出来什么的，您名下已经有三个账户，没办法再实名认证，但你那天有说到的，有一个账户您说不用，您会操作吗，或者是在电话里面，我要不要和您说一下怎么操作，就教您一下怎么操作，方便吗？

冯正虎：这个我应该会的，上次也是你们的支付宝工作人员教我的，前面一个我已经处理掉了。

支付宝客服：噢，好的。就是您把名下有个账户不用的把它注销掉，是吧？生效以后，再实名认证，再把钱取出来，对吧？那步骤好的，没有问题。但能否注销？要看哪个账户，如果说没有绑定其他功能，如果可以注销，就可以注销了。

冯正虎：对、对。

支付宝客服：然后，冯先生还有一个事情，因为我这边也一直记在心上，就那天的话，虽然说您说了一句说要10万块钱，但是我是真的把它放在心上，然后我有帮你去尝试反馈，但是那天还是跟您说的10万块钱的话，确实没办法满足。但是，我这边帮您去特殊反馈以后，有一个方案，冯先生您可以听一下，这样行不行？因为那天就是2012年开始，到现在为止确实有将近九年的时间，您账户不能使用，然后涉及到的资金的话，我们这边有一个就是从那天开始到恢复当天中间差不多九年的一个时间，我们给您按，因为您那天说到理财了，对吧，可能你会去投资什么的。那我们这边按年化10%的一个收益给您支付利息，您看是否可以？就按10%，但这个也是特殊反馈过来，刚才我们这边也是，目前只能是这个方案，但我不知道，当然也要跟冯先生商量这样一下，但是一般这个已经是我们争取到的一个申请反馈了，所以您看一下。冯先生，这个也是带着诚意来的。

冯正虎：是这样的。当然你的10%，如果按照你的10%，也得要几万了。如果是投资的，每年按照公式去算，也是要这个东西。好的，反正你跟我讲的我是知道的，但是我现在没办法回答你，因为我先把这次提出的，我要考虑一下的，我不是上次，给你一个回答，你们也让我先吃个闭门羹。所以，我想这个问题确实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因为特别是我们这些搞研究的人，对经营已经搞过，又搞中国的法治。我们维权就是跟政府打交道的，说白了，不但是跟政府打交道，还跟你们这种大企业在打交道的。所以，这个问题确实是一个很大的问题，造成无论是经济上，还是精神上，对我这样的人是，可能其他人你可以随便我是不管的，对我这样的人是，这确实是个大问题，确实是大问题，我也从中发现了，因为我第一次深入地跟你们这些民营企业了解，尽管我过去历来是支持民营企业，也为民营企业的发展在做出很大的贡献，推动整个中国的法治，但我亲身受到伤害，是第一次吧？对支付宝的这个事情，我过去不去了解的，作为客户，然后被你们一卡，我根本就没兴趣了解，整个精力都是在中国整体的经营环境，进行这方面努力也是我的工作，既然我被封了这个账号也是由于这种努力是造成官方对我不满的一种打击吧。然后，后面它们（官方）不想搞了，所以它们各方面都撤退了，确实是它们后面认为我不是反党反社会的，而是一个坚定推动中国法治的人。

当初我提出回复你的，那时候我还没比较深入的，只是一个大致的估算，是想把这件事情聊在没有声音当中，所以我提出这个数字。

支付宝客服：嗯

冯正虎：也就是说，你如果10%，按照这个算的，也要将近几万，我知道按照利复利吧。投资的有一个公式，我们学经济的都有这个公式。当时我还没套过，但我直接估计，我想把这个事情就算了吧。我觉得支付宝也不容易，一个民营企业撑到现在，现在马云自己头上也被敲了一下，我是不想参与这些事情，所以我提出这个数字。

支付宝客服：嗯

冯正虎：其实，所谓我开口，是你们的人，一个张女士问我，我就提出了。我开始跟她提出一个精神、一个经济，因为我开始不想提这个数字，我想对方也是知道的，对方是经营创业的，这么搞创新的，这么大企业，而且他一直在金融方面，金融服务方面做事，他应该自己明白会获取这个数字。所以，我当时跟你们说，是坚持十万的这样回复。但是，我后面深入研究，细算一下，其实我提这个数字不是离谱的，一点都不离谱的。如果我细算一下，这个收益比例也远远不止这些。所以我后面，当昨天你跟我说时，其实我根本没兴趣在下面一个层次再谈论这个问题，因为谈论这个问题，你们也是好心，权限就这些，也是尽了最大的权限了，包括你今天跟我提这个，就说你是尽了最大的权限了。这只是经济补偿，我还没提出精神补偿，上次我等于是打包价给你打了，开这个口很难受，但是你们拒绝，也就是实际上错过了一次机会。因为当时我还没有细算，根本没细细考虑这个问题，就按我的直觉估算就算了。

你们当时拒绝了我，所以我的心思已经不放在这个上面了。确实，我是真想，如果在底下没有把我封住口的时候，我肯定是想跟上面层次交流的，想与你们董事长马云同志交流交流，像这样一个事件在支付宝的出现，居然会出现在我的身上，我是一个挺专业的人，又是一个是在国内、在国际上很知名的维权人士，而且我过去是学经济的，不仅现在搞法律，过去也搞过经济。

这个问题，确实一个问题，在我身上，我经历那么多的次数跟你们打交道，也同样都是，也就是对你们的企业肯定已经是一种习惯了。所以，我昨天跟你提出了两个问题，就是这两个问题，也是很明显的两个问题，类似我这样情况，我想不会少，因为除了你们下面的工作人员，你是不错的，你们上面都是不错的，因为看一个企业，就像看一个国家，不要去看它法律制定得如何，看它最后一公里、最后一米他们这些人的操作，就可以体现出这个国家的法律如何，最简单的就可以体现这个企业的文化究竟是怎样一种程度，因为他们一直在操作，他们没碰到，或者是国家没碰到我们这些人会提意见的，敢提意见的，它不知道自己的问题在哪里，大多数人是唯唯诺诺的，都是小蚂蚁、小蚂蚁、很小的蚂蚁。你们的企业可能也碰到很多人，也没碰到像我们这样稍许有些专业，再说都敢提问题的，国家的事情我们都管，不可能企业的问题，我们还怕管，我根本就是不怕管的人。

所以，现在说你刚刚才跟我提的10%，我还没细算，是不是已经接近了我过去的，这个我不知道，我还没细算过，我估计是没有接近，但我想你们已是很为难了，下面没办法处理的事情，这个事情就到此阶段了。当然，你们经理职位再高一层，他们知道这个事情，他们还会再处理这个事情，对吧？但是，可以在我跟你们企业交流之前，我是不会公开的，我们做事都有原则的，因为特别是跟我们这些人打交道，这个东西不用对方跟我下任何保证的。在我没有跟你们内部完全沟通结束之前，我们不会把这个事轻易地去公开的。公开了这件事，因为这个事公开我是知道的，因为我们是搞这行，这个事公开也不是小事，是大事，对企业肯定是大事，对我们双方来说可能都很大，因为你们是个大企业，我正好是搞维权的，你去点我的名字，在国际上也是知名的，一直在搞这方面的东西。当然，作为你们这个层次，到现在为止，特别是跟你交流，过去跟张女士交流，我还是很感谢的，你们交流的诚信以及交流的程序还是可以的。

支付宝客服：嗯

冯正虎：下面是另外一回事，下面一般员工他们也没办法，他们就是这样操作的。所以，我认为，你刚才跟我提的这个东西，我现在还不能说能够接受。好吧，你们已经很尽力了，马上都过年了吧，我也还会去考虑这件事情，这件事也不会过去，马上就过年了，过年大家都快快乐乐过年吧。我就是这样一个意见。

支付宝客服：好，明白。那是这样子，这个确实跟权限没有关系，像我给到您最终方案，这个不是我个人的一个决定，这个也是跟相关部门共同反馈的，这个也是最终的一个结果。您看，今天您说对这个结果，您是自己还是需要考虑一下，是吧？那考虑好了之后，比如说您那边如果说是要考虑好了，那您看到时候会联系我吗？

冯正虎：其实，你这个结果也是只算了一个经济补偿这一方面。我对着这个九年来，让你这样的企业碰伤一下，因为你不是执法机构，官方啊，我倒还体谅，我们本来就打来打去的，反正我也告他们不少，我从网上告他们，告得他们也怕我，因为政治这个东西就这么玩的，这个彼此理解。但是我最遗憾的，怎么让企业也在这里打，也搞了一架，马云怎么也搞这个问题，就说这种伤害事，我之前被封的账号，说不公开，已经早就公开了，因为你在网上可以点得到，我其中有四个账号公开，其中两个就支付宝，也就是这两个，还有其他是银行的。所以说，关心的人都会知道，包括法院里我都提交了国家赔偿申请，他们对我这件事情还发了四十几张传票，我们现在都笑了，其中三十几张都是瞎发的，传票上面的法律条文都写错了，大家都在搞笑，没有办法，对我们这个体制我们越来越理解，下边的人也在搞笑。

银行确实跟你们做的不同，所以现在银行我是很体谅它，银行我都很熟。它们是很规矩的，每半年给它们一张票，它们再封一下，每半年给一张票，再封一下，你不给，就结束，OK了，它们完全跟着法律走，可能是国营的银行吧，都是一直规规矩矩习惯了，所以你们爆出来的这件事，可能你们认为跟你们没关系的做法有关系的，所以我觉得民营企业不管是什么，你们民营企业起家的，当然现在这个民营发展起来，现在已经很大了，对我这样封了八、九年，这个事情影响确实很大，这是很大的，你无论是精神上，你刚才给我的无非就是经济上，我这些钱拿出来，我投资，我20%的回报率，与10%的回报率，都是一个很大的框架，我这笔钱如果给一个比较能会经营的人，这笔钱给马云去经营，马云肯定不止了，如果每月马云10%，30%，50%，甚至100%，他今天也不会发展的这么大，对吧？同样是这样，这个我们就不说了。

支付宝客服：好。

冯正虎：精神补偿这一块，你根本就是没有什么考虑。你觉得这个没有关系的，经济损失就给你一点损失吧。你没想到这种造成的很大影响，对我这样也算有点小名气的人，实际上是一种精神损害。

你也挤在这个里面，而且你的一些做法全是没有法律依据的做法，人家银行是没办法，让他们拖进来挤在这里面。现在他们说：“冯老师啊，我们这没办法，这个体制你也知道，但是我们是按照规矩做，没办法的。”我说：“体谅，体谅。”

所以，最早一开始的时候，你们的一个姓张的问我：“这事怎么处理？是跟司法一起处理，还是单独处理？”对吧，这是个大的方向。我也回答她：“不用一起处理。我也不希望把你们一起打进去啊，搞得名声扬扬，你变成一件事情，是单独处理，因为本身这件事就属于单独发生的。”因为司法机构也给我讲：“公安局杨浦分局，我们在这件事上没搞你，是它（支付宝）搞你的，我们也没搞你，对吧？其他事情我们做事，我们会负责的。”

这就是我的意见，好吧？

支付宝客服：明白。我们公司能发展到现在，我们肯定都是坚持客户第一的吗？然后，针对您这个事情的话，确实非常抱歉，刚刚跟先生说的这个方案，如果说您不接受，那没关系，我这边也会记录下来，对于您后续走的，我们支付宝也会积极配合的，好吧？

冯正虎：好的，好的，谢谢。

支付宝客服：没事，冯先生，那也不好意思哦，昨天今天又打扰您了，

冯正虎：没有，没有。

支付宝客服：那好的。

冯正虎：好，再见。

支付宝客服：好，再见，拜拜。

图、中国移动通信集团上海有限公司通话详单(查询日期：2021年2月8日)

冯正虎的手机13524687100、支付宝客服的电话00862195188